管理层变动、频接千万罚单，中信银行亮眼业绩下有隐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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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|新经济观察团4月17日，中信银行连发两条人事公告，涉及到银行董事长及行长等人事变动。新闻一出，这家营收、净利润位居上市银行前十的股份制商业银行再次成为舆论焦点。自2019年中信银行原行长孙德顺贪墨案被揭发后，中信银行就将“去包袱”作为经营主题之一，不断通过处置、清收、核销、有效重组等手段进行业务调整、精准把控。近四年过去，中信银行收效显著，不良贷款率已从2019年的1.65%降至2022年的1.27%，拨备覆盖率也上升了21.12个百分点至201.19%。在多个指标达到近九年最好水平的情况下，中信银行却出现高管变动期。背后，是中信银行仍然存在管理不稳、频吃罚单等内控问题。在2022年营收、净利润双增长之下，中信银行能否在新管理层的领导下重回股份行前列？01业绩突飞猛进，甩掉历史“包袱”2022年，中信银行交出了一份亮眼的答卷。财务数据显示，该行的经营状况仍然处在稳定增长的快速通道中，并有多项核心业务指标创下历史新高。具体来看，2022年，中信银行实现营收2113.92亿元，同比增长3.34%；其中净利润达到621.03亿元，同比增长11.61%。另外，银行存贷款规模双双突破5万亿元关口，个人存款增长更是达到新纪录，同比增长超30%。与此同时，中信银行拨备覆盖率也在2022年达到201.19%，同比增长21.12%。结合该项指标，中信银行的业绩增长可以说兼具资产质量好转，以及风险抵补能力奇高的强支撑，未来发展的可持续性不断向好。业绩层面的突飞猛进，也使中信银行在资本市场中如鱼得水，股价和市值均高速增长。尤其在2022年，受到疫情等多方偶发因素打击，资本市场环境不佳的情况下，中信银行实现了股价逆势增长，A股、H股涨幅分别达到15.14%和12.96%，实现了两位数的双增长。同时，该行还被富时中国A50指数纳入成分股，成长潜力巨大。进入2023年一季度，中信银行仍然持续领跑股份制银行前列，A股股价上涨幅度达到9.04%，H股股价上涨幅度更是高达14.16%。同时，银行总市值也达到2960亿元，较年初增长近10%，股价和总市值涨幅均处于行业头部。值得一提的是，伴随年报披露，中信银行还一度因2022年人均薪酬62.45万元的新闻登上热搜榜单。这一数据相比2021年涨幅达到7.71%。而就在2021年，中信银行就因人均薪酬57.98万元的水平位居银行业冠军宝座，羡煞旁人。然而谁能想到，这样风头正盛的银行优等生，四年前还曾因行长贪腐案被卷上风口浪尖。2019年，中信银行原行长孙德顺因为受贿近10亿元被查处，成为当时金融领域贪墨案的典型案例。在孙德顺时代，中信银行发展压力不小。2019年末，该行不良贷款率达到1.65%，不良贷款余额更在2020年达到近年来高峰734.52亿元。同年，中信银行计提贷款损失准备金达到692.85亿元。随着接任者方合英履新，中信银行开始漫长的出清历史包袱进程。经过多年持续压降，到2022年，中信银行成功将不良贷款率降至1.27%，相较2019年下降了0.38个百分点，不良贷款余额也降至652.13亿元，相较2020年高点下降了11.22个百分点。对此，时任行长的方合英在2022年业绩会上谈到，历史资产包袱虽然小部分还处于表内，但经过风险管控，这部分资产对中信银行未来的财务影响已经接近于无。或许正是方合英在任时的种种雷霆手段，中信银行得以摆脱了孙德顺贪墨案的阴影，逐渐走上可持续健康发展道路。而方合英也凭借在任时的优秀表现，终于啃下了中信银行这块邦邦硬的硬骨头。02管理层调整，方合英曾因“兼职”遭问询4月17日，根据中信银行公告，朱鹤新辞去董事长等职务；方合英辞去行长等职务，将接替朱鹤新担任董事长一职；聘任现任副行长刘成为行长，自方合英辞任后代为履行行长职责，直到获监管批准。值得关注的是，尽管此次人事变动，或许与方合英任职行长期间的优秀表现相关。但不可否认的是，此次人事变化还有另外一层含义，与公司配股待整改事项密切相关。据悉，就在今年3月28日，中信银行披露了一封上交所有关配股事宜的审核问询函。内容显示，中信银行时任行长方合英在中信集团同时兼任副总经理等职务，或许违背了“发行人高管在控股股东兼职”等问题原则。此次调整后，方合英出任中信银行董事长一职，不再担任银行行长，自然就不存在兼职问题。4月21日，中信银行也披露了对上交所配股审核问询函的回复，一度引发各界关注的高管变动缘由也随之水落石出。公告显示，中信银行目前已不存在高级管理人员在控股股东兼职的情况。而值得一提的是，作为朱鹤新的接班人，方合英出生于1966年，年龄比朱鹤新还有年长两岁。但二人都具有多年银行从业经验，是行业内的精英骨干。方合英自1996年加入中信银行，一路从分行奋斗至总行，至今已在中信银行度过了27年时光。并于2018年加入董事会，2019年正式出任中信银行行长、执行董事等职务。2021年，方合英和朱鹤新分别出任中信银行副董事长和董事长。此外，方合英出任董事长一职后，接替他担任新行长职务的刘成，也具有丰富的进入行业从业经验。但在中信银行，刘成相对而言仍是一位“新人”，自2018年4月出任中信银行党委委员至今，刘成仅有5年的中信银行从业时间。整体而言，中信银行管理层的变动恰好选在银行历史包袱“出清”的关键节点上，会不会对业务产生影响，还需要时间检验。03连续四年被罚超两千万，管理模式或存隐忧人事变动带来的影响或许短期内无法进行验证，但对于中信银行而言，现存的问题已经逐步暴露：2018年以来，中信银行连续四年收到2000万元级别的巨额罚单。2018年12月7日，中信银行因存在理财资金违规缴纳土地款，自有资金融资违规缴纳土地款，为非保本理财产品提供保本承诺等6项违法违规事实，被银保监会罚款2280万元。2019年8月9日，中信银行再因未按规定提供报表且逾期未改正、错报、漏报银行业监管统计资料、以流动资金贷款名义发放房地产开发贷款；未将房地产企业贷款计入房地产开发贷款科目等13项违法违规事实，被银保监会没收违法所得33.67万元，罚款2190万元，合计约2223.67万元。短短四个月后，2020年2月21日，中信银行又因在业务开展中存在资金挪用，违规提供融资，审核不足等19项违法违规事实被银保监会北京监管局罚款2020万元。其中，13项违法违规行为涉及房地产业务，还有多项与消费贷有关。2021年2月8日，中信银行再次因存在未按规定履行客户身份识别义务、未按规定保存客户身份资料和交易记录、未按规定报送大额交易报告和可疑交易报告、与身份不明的客户进行交易四项违法行为，被处以2890万元罚款。不仅如此，2023年刚刚过去一个季度，中信银行青岛分行已因七项罪名领取央行百万元罚单，收到警告并罚款103.3万元。连续四年超两千万元级别的罚单，映射出中信银行涉及的违反审慎经营原则、违规贷款、以及通过其他手段延缓风险暴露等诸多违规行为，也对中信银行的内控提出挑战。就在频繁遭遇处罚过后，中信银行曾经对外表示，总分行将通过着力完善制度体系、优化业务流程，持续提升内控水平，聚焦重点业务领域、组织开展排查，及时整改纠偏，严防屡查屡犯。后续，还将持续加强风险管控，审慎合规经营。但从连续四年缴纳两千万元级别罚单的情况来看，中信银行对于内控问题的整改仍需继续加码。不仅如此，作为“罚单大户”，中信银行还频繁遭遇银保监会消保局点名或通报。在2022年12家全国性股份制银行中，中信银行以11758件投诉量排名第五位，显示出银行服务质量和消费者权益保护水平，仍处在同行低位。而消费者的投诉反馈，也证实了中信银行的服务水平仍然有待提高。在网上公开平台中，中信银行投诉量已达15646件，且超过90%的案例均集中在信用卡投诉方面。“优选增值服务费莫名其妙扣费”、“第三方违规催收”、“在客户不知情时开通圆梦金分期”等等投诉屡见不鲜。“中信银行的历史包袱已经出清，从此可以轻装上阵。”时任中信银行行长的方合英曾在中信银行2022年业绩发布会上如是说。但很明显，频繁的投诉案例，以及触目惊心的巨额罚款，都意味着，中信银行在风险管控等方面仍有进步空间。未来这家头部银行将如何表现，我们将持续关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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